GloriaIS

Connor/OC（original character原创人物）文笔情节非常不错的BG向（但很慢热）

从审讯过后就越来越好看了嘻嘻嘻！！终于快要翻译到让我姨母笑的地方了

原作者：Precursor 
SUMMARY 见 CHAPTER 1

此文章经作者本人授权翻译，未经作者本人同意，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转载。

Chapter 4  The Interrogation 讯问

November 6th, 2038 

AM 12:41:07

水流冲刷着你刚刚洗净的双手，把那些小小的水泡刺得生疼。


你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热气腾腾的水珠顺着你的脸颊滑了下去，你的脸又干又涩，让人希望能找到瓶乳液来滋养它。你看着镜子，把手压在花岗岩的洗手台上，借以支撑你全身的重量。


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从镜子里盯着你，厚厚的黑眼圈像窗帘一样挂在那双眼睛下，笼罩着无数个不眠之夜，还有越来越渺茫的希望。你的嘴唇干得要命，可你依旧时常不自觉的用牙齿撕落那些暴起的干皮。制服是湿的，上面的水珠闪闪发光，湿透的凯夫拉背心的重量压在你的肩膀上--这让它酸痛不已。在一个寒冷的十一月的夜晚，被磅礴的大雨淋的透顶，这让你觉得很不舒服，而且真的对你的头发没什么好处。但是，嘿，至少他们把办公区的空调温度调得很高。


你用你光滑的手掌把制服拽的平整了些。
让别人印象深刻从来就不是你的首要任务，你试图说服自己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使康纳也在这。你不知道为什么你想打扮的得体些，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仿生人会认为你是有吸引力的，又或者他们到底能不能被任何人吸引；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担心这个案子——它马上就要结案了，而且不会再占用你的业余时间。


你把外套从衣架上扯下来，然后伸手套了上去。


你有一场审讯要监督。


 


…


 


数据以透明全息图的形式在观察面板上闪烁着，让人回忆起某个使你、克里斯和小组其他成员在谋杀现场聚集的东西。你坐在一个软垫上，垫子又皱又湿。


“给。”克里斯把一杯咖啡从桌子上向你滑了过去，避开了按钮和读卡器，“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


“谢了…”


你不打算反驳这一点。那咖啡烫到了你的嘴，一个讨厌的小泡泡开始在你的舌头上膨胀起来。


今晚糟透了。


"说点什么！该死的！"汉克把拳头砸在了审讯室里的桌子上。


那个异常仿生人依然如岩石般冷硬，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束缚他手腕的手铐。


“这是在浪费时间……”盖文恼怒的靠在墙上。


你轻轻的吹着咖啡杯的顶部，试图让它冷却。那个蠢兮兮的'热饮烫嘴请小心'今晚可不管用，不管这杯咖啡的意见如何，你都会让它顺着你的喉咙流进胃里。


“去他妈的，”汉克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要出去了…”


克里斯按下按钮让他通过，但你却一直盯着那个被锁住的凶手。他手臂轻微的扭曲、血迹和伤疤，都在给你讲述一个恐怖故事——那一字一句都刻在他人造的肉体上。


然后你的注意力转移了，令人心碎的场景被推到了远处模糊开去，你的视线瞄向了一双眼睛在玻璃上投射的倒影，那双眼睛现在的目光跟在那间浴室里看着你的目光不大一样。


康纳认真的盯着那个异常仿生人，头微微偏着。


"我们在浪费时间审问一台机器！什么也得不到.."汉克皱着眉，坐在克里斯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背带着怒火狠狠地撞上了腰椎支撑杆。


“那就狠一点啊。”盖文给了他一个惯常的、看起来非常混蛋的微笑，；“说到底，这又不是人类…”


你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好像这评论伤害的是你本人。也许克里斯是对的，你对仿生人人格化这个问题似乎太认真了。

“仿生人不会感到痛苦。”康纳纠正说: “你只会损坏它，不会让它招供。如果压力巨大，异常仿生人也会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汉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愤怒的叹息，你看向克里斯，他只是无辜的，疲惫的耸肩。


“好吧，小机灵鬼……”盖文张开双臂，向前走了几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声音里的敌意让你和克里斯在你的座位上转过身来。


康纳看起来有些紧张，他避开了盖文的视线。


“…我可以试着讯问他…”


盖文笑了，但这并不是友好的笑声。这是"难以置信"的另一种表达，"居高临下"是它的另一种定义。你对这种笑声并不陌生——你的前夫经常这么笑，即使是听到它的回声也能让你毛骨悚然。


“能有什么损失呢？”汉克挥了挥手，“去吧，嫌疑犯全归你处置了。”


康纳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头转向了门，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迅速跟上。生物扫描仪对他的触摸做出了反应，皮肤层剥落，露出了一个塑料的手掌框架。有点让人不安，因为你以前从未亲眼见过这般场景。


然后他进入了审讯室。


他背对双面镜，绕着桌子盘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翻阅着最后的证据夹。你和其他人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完成。康纳合上文件夹，把椅子拉了出来。


那些古怪的，抚慰人心的举止渐渐消失了。他的眉毛微微拱起，眼神像匕首一样锋利。


"我的名字是康纳。"他解开上衣末端的扣子坐了下来，襟翼落到了两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即使经过麦克风过滤器的传导，他的声音仍然富有同情心，令人安心。


"你受到了损伤。"他停了下来，用精明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异常仿生人：“是你的主人干的吗？他打你了吗？"


他听起来好像真的很担心似的，就像如果奥尔蒂斯还活着，他会亲自去追捕他似的。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个异常仿生人面前，然后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我发现你的程序不稳定…”他的LED旋转着蓝色的光芒，下巴随着他吐出的句子摇晃着：“它能引发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就像人类的恐惧。”


恐惧.....你最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你能想象那个异常仿生人的感觉，就像你当时盯着丹尼尔的枪筒。


差点被球棒打死，被人在手臂上按灭过烟头。基本一致...虽然不完全是，但足够接近了。


你也会想杀了奥尔蒂斯。


康纳伸手去拿文件夹，把它在他们之间滑动。他把文件夹准确地打开，翻转到嫌疑犯的面前--每个动作都被计划的非常精密。他双手合十，让照片暴露在死亡的赞颂当中。


"你认识他吗？这是卡洛斯·奥尔蒂斯。被刺了二十八刀。"他的语气很坚定，展示了一张新的照片：“这是用他的血写在墙上的……”


然而，异常仿生人仍然保持沉默。


盖文在你身后咕哝着，咬着牙齿，“这是在浪费时间……”


"他才刚开始。"


"它。"盖文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致命的光："而且它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在人质事件发生时，艾伦队长也这么说。"


"你想因为不服从命令而被举报吗？"


"你想因为性骚扰再被上报一次吗？"


“好吧，你们两个…”汉克把手放在脸上：“消停一会儿…”


你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愤怒地喝起了你的咖啡。


谁他妈的管这杯咖啡烫还是不烫。如果你想度过一个没有拳打盖文的夜晚，那你会需要咖啡因或尼古丁，，可惜这两种东西只有一样被允许带入这里。


"你被指控谋杀。你知道的，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危害人类生命。”康纳凑近了些，试图与异常仿生人瞄准桌面的视线对视：“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异常仿生人没有反应。康纳恢复了他惯有的姿势。


“如果你不说话，我只能选择探测你的记忆”


"不！"异常仿生人的脸突然弹起，观察室里的每个人都被那声意料不到的叫喊吓得跳了起来，“不，请……不要那样做……”


他的请求里有一声呜咽。


你蜷缩在椅子里，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下巴靠在交叉的指关节上。你咽下了你喉咙里的沉甸甸的愧疚，但当那个异常仿生人看向双面镜时，它却像又卡在了你的喉咙里似的。


"自从他们逮捕你后你就一直拒绝说话，如果你不合作，他们会采取暴力手段。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康纳发出警告后，异常仿生人的眼睛里出现了纯粹的恐慌。


“他们…”那个异常仿生人的脑袋又慢慢的低了下去，它盯着地板，“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他的视线突然跳到了康纳身上：“他们要报废我，是吗？”


是的。可能吧。该死的。


你真替他难过。为什么你就不能让他逃走...


“当然了...你这异常的王八蛋..”盖文压低了声音咒骂着。


咖啡在你的纸杯里晃动，向你宣告当你下意识地挤压咖啡时，咖啡溢出的可能性。


"他们会把你大卸八块，寻找你生物组件中出现的问题，如果他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那他们别无选择……”康纳俯身向前，他的视线从缝隙里刺入了对面的异常仿生人：“他们会让你痛苦，而且他们不会停止，直到他们听到他们想要的...但事情不一定要像这样发展，这一切都取决于你。


这就是人性在他们面前展现的面貌。"这些人（They）"。这个词承载了整个种族的重量，而你们中的很多人却把"这些人"简化成了这些东西...他们不停伤害对方.…一个正在流血的‘人’型躯壳，和一只鲨鱼被在扔在同一个水缸中，鲨鱼的饥饿正在玻璃的另一端咆哮。


"你为什么告诉他们你找到了我？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那里？"那个异常仿生人的声音几乎比耳语还要轻。


康纳的LED现在是黄色的，在它进行自我纠正之前的一瞬间，你突然明白这意味着他脑子里有更深刻的东西正在运行。


"我被设定去追捕像你这样的异常仿生人。"他的声音带着那种沉重的，深沉的语气，就像你非常消沉的时候的语调--你尽力不想陷入那种状态："我只是完成了我的任务。"


他几乎要生气了，又把戒备的样子摆了出来。为什么那个问题会引起共鸣？


"看到了吗？"盖文带着嘲弄的语气喊了你的姓：“他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为什么不呢？"


"我说——闭嘴！”汉克在他身边喊道。


异常仿生人几乎哭了起来，“我不想死。”


好吧，如果仿生人会哭的话，他会哭出来的....他们会哭吗？你愿意把盖文的头拧下来送给他来让他感觉好点，也许还会让他坦白呢。


“那就告诉我。”康纳诚恳的说。


“我…我不能…”他喘不过气来，好像他被他的罪孽困在这里，让他筋疲力尽。


“我理解你的感受。你被愤怒和挫折压倒了。没有人能为所发生的事责怪你。”


康纳几乎太有说服力了。你想知道究竟是哪几句话让嫌犯开了口，以及他的话里究竟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听着，我不是在评判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有我想要的，不过就是真相而已。"


"你听到了吗，汉克？"盖文的牙齿咯咯作响："这混蛋刚刚说-"


"为了得到供词他说什么都可以。"汉克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也许你应该记个笔记。”


"去你妈的。（Fuck you）"


"行，也去你妈的（Fuck you too），警探。"


气氛紧绷。不仅是在审讯室，你这边也一样。你又看向克里斯，但他似乎同样担心。


"它他妈的现在在干什么？"汉克向后靠去。


你抬起眼睛，一股寒气顺着你的脊梁往下流。比雨、雪或者十一月可能会带来的任何东西都冷。


康纳凝视着你，直入你生命的最深处。他的右脸被头顶上的灯光笼罩着--有个开关坏了。


他的周遭一片黑暗。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担心，比如现在：在审讯之后，你得收拾起多少个异常仿生人杀人犯的碎片…


或者是康纳的。

假如他失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