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的100%在我笔下连2%都写不出来。
Connor/OC(original character原创人物)文笔情节非常不错的BG向(但很慢热)
originalwork:A字神秘网站
原作者:Precurs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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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Disconnect Command 链接已断开
November 8th, 2038
PM 12:30:21
有一些东西远比人类的直觉更加复杂。
那些“本能”的感觉会因为某些被建议采取的行动而爆发,但此时,大脑会阻止我们前进。这是一种基于社会规范和精神义务精心设计和培养的东西——也被称为逻辑。除此之外,还有心。以及你身体中反映了本能和逻辑的集体努力的其中一部分:
情绪。
这三个概念塑造了我们。组成一个被锁定在为服务器优先级而战的持续状态中的复杂的通信网络,因为“生存”或“生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直觉告诉你,你应该单独开一辆车。你的大脑的意见则相反,因为老实说,如果你们三个人朝同一个地方走,为什么还要费事呢?你的情绪,好吧……它们告诉你,你根本就不应该来。
如果你听从了自己的直觉,你就可以独自应对内部网络故障,这种故障根源于大量未对准的接收器和信号拦截器。你的通讯系统完全中断,不再有任何的“这感觉不对”,“但它可能不是”,“但我感觉是不对的”,相互冲突的电波导致了糟糕的反应时间和糟糕的决定。无线电(radio)静默无声。
汉克的收音机,他真正意义上的收音机(radio),却一点也不安静。如果你曾听从了自己的直觉的话,你也可以避免掉那些刺耳的吉他和大声嚷嚷的声音。
你把你的夹克套在脖子上,然后沉入座位的角落。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与玻璃相撞,刮掉了那些晶莹的冰屑,在雨刷器的范围边缘形成了一个雪泥组成的圆弧。你叹了口气,盯着凝结在你面前窗口的雾。
汉克关掉了收音机,车里的紧张气氛开始如火箭般冲天飞涨。
“好吧,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和我想象的事态走向不大一样。”
康纳有些恼怒。
他可能是好意,但你不想说话。即使你想,你也不确定你是否能开口。有什么能说的?你用尽全力的工作——失败的工作,刚刚被摆出来放在了两个与你很亲近但又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的人面前。
“你为什么没开枪?”汉克问康纳,你打开了你的‘无线电接收器’。
“我只是看见了那个女孩儿的眼睛…”康纳靠在头枕上的头换了个方向:“…我下不去手,就是这样。”
你的肩膀绷紧了,你试图躲开,希望你能消失,希望你现在正呆在你的公寓里——单独一人。
“是啊,你在伊甸园俱乐部也说了差不多的话。然而依旧,你总是说你会为了完成任务做任何事情。”
“是,我知道我应该动手的,”康纳厉声说:“我告诉过你了,我下不了手,我很抱歉,行吗?”
他看着汉克,转过身来。他绝望地恳求理解,不要再用他自己的话来质疑他了——他心烦意乱,而你却没有能力帮助他。
"我猜这不重要......"汉克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做了对的事。除去最后发的这通脾气,完全没必要。"
康纳皱起眉头。他的胳膊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调整着座位的角度,他座椅的后背在他行动的过程中撞到了你的膝盖。你向后方撤去,手塞在口袋深处,身体的每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怎样...... 比'需要知道的基础信息'多得多了,是吧?"汉克压低声音呵呵笑了。
你的下巴绷紧了,把你的视线锁定在外面那些一片冰天雪地的模糊中。
“听着,孩子...觉得难过是没关系的。那玩意儿把我也吓坏了…我想象不到-“
“不,”你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你的手掌,双手攥着拳头:“你想象不到。”
“我不认为你明白现在事态的严重性,”他喊了你的姓,你的头猛地转了过去:“如果是你写的东西激发了这整起事件,你就有要承担责任的风险。或者说从犯,该死的-“
“我知道,汉克。”你的视线又向远方投去:“我知道…”
康纳换了个姿势,让你身前的座椅晃动了一下。你扭动着嘴唇,试图进一步远离。
“让我们从小问题开始,把我们的问题梳理清楚。”他向后靠在座位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是他逃离媒体的途径——逃离压力,逃离一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想要了解伊利亚·卡姆斯基,而不是那个每个人都希望他成为的新星。
“偶然的一次机会,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你吞吞吐吐地说:“我和家人住在我长大的房子里,我们的邻居是他父母的朋友。有一天,卡姆斯基一家拜访了他们,而且……”
你吸回了剩下的记忆,把它们囚禁起来。你没办法回忆到那么遥远的过去。不是这里,不是现在。
永远不要。
他用手指敲着方向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想告诉他在车里有康纳的情况下谈论这个问题有多尴尬,你多么不愿意这样继续下去。所以,你简化了一些事情。
“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如此阴暗冰冷……把它分解成一堆运算法则和统计数据。那是一片荒凉的不毛之地…所以我试着教他这一切的美。艺术、音乐、文学创作——让他探索……”你皱起了眉头:“我只是希望他快乐。他为‘我们’这个集体做了那么多……他应该得到一点安宁。”
再多的简化也无法阻止你发现你自己正像过去你经常做的那样哭泣。
“我看着他成长为一个男人。我帮助塑造而成的那个男人,然后我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操纵、扭曲成一个...”你噎住了:“...一台机器。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他自身所有的冰冷的特性都反映在他的造物上。”
你给了暴风雪一个绝望的假笑,这太讽刺了。比如他是如何让一个仿生人——康纳,让他想起如何成为一个人类。
“阿曼达·斯特恩(Amanda Stern)是科尔布里奇大学的一位人工智能教授。她雄心勃勃,又一次把生命的鲜活从他身上榨的一干二净。离间了我们,在我们在他的一间画廊遇见卡尔之后…让他和卡尔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了起来,”你的眉毛绷紧了:“当我变成一个……一个“不受控制的变量”的时候,伊利亚就开始怨恨我…把我看作生活中一件不符合他的公式和图表的东西。所以,他想让我符合。试着让每个人-所有的东西都符合。他做不到。”
“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糟糕,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那么久?”
“他让我确信这是我的错。他让我觉得是我让他失望了。当我试图修复它的时候——当我试图修正他将世界带入的螺旋时……我只会让它变得更糟。”你望向窗外:“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究竟糟到什么程度....”
“因为第九修正案(RevisedArticle 9)?”康纳问道。
你吃惊的听到他开口说话了,特别是他还提出了一个有关于RA-9的问题。也许你不该惊讶。
“这本该是在仿生人发布之前对围绕机器人的法律提出的一项修正案。一份递交给法院的法律文件,我希望它能让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一份关于如何保持经济稳定,以及人类和仿生人之间的关系……友好的建议。”
汉克用一只胳膊肘支在控制台:“显然,没能奏效。”
“是的。公司的律师们蜂拥而至。来自股东和投资者的死亡威胁紧随其后。”你感到一阵难堪:“伊利亚看到的是他的日常生活中增加了更多的压力,而我则是源头。那些法庭诉讼比离婚还要混乱……”
“看起来你们俩今天下午以一个积极的方式结束了一切...”康纳现在发出的声音是自从你们认识以来,你听到过的的最"机械"的声音。
如果你还年轻不懂事的话,你会说这听起来很像嫉妒。
“你还爱他?”汉克从后视镜里瞟了你一眼。
这会是一个复杂的答案,一个你希望他没有开口问的问题。
“只是爱着某个人,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上某人是有可能的。”
你恨了伊利亚那么久,那么筋疲力竭。原谅他也是一个开始,开始原谅你自己,即使这种负罪感在一定程度上是错误的……但依旧,你还是不会忘记。在对待你的问题上,他曾有很多选择,在某种程度上,一个人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成为朋友的想法是……受欢迎的。
康纳磨了磨牙:“他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汉克皱起眉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你垂下眼睛,凝视着靴子上融化的雪。
"这无关紧要。我……”你发现一条发光的臂带在安全带被撑起的空间里闪烁:“我已经走出来了。”
“哦?”汉克狡黠地笑了笑:“城里来了个新的疯狂的超级明星,即将掀起下一场游戏规则的变革,再一次摧毁我们的经济吗?”
“不,汉克……”你翻了个白眼。
“那么,他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
“这个新家伙。这是一个简单的该死问题。”
你嘲笑道:“我想我已经受够这堆问题了……”
“你还在生我或者谁的气吗?”
“是你他妈的用膝盖狠狠的给了我肚子一下。”
“是的,为了阻止你做蠢事,不客气。”
你交叉着双臂,蜷缩在角落里,就像等待中场休息的孩子。
“听着,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们都会被困在车里一段时间。”他弹了一下转向灯,掉头向城市开去:“至少你能做的就是逗我开心。”
你叹了口气。
“他……很好,很温柔。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也是冷酷无情的。”然后你笑了,“他不知道这些,但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康纳坐立不安,他的肩膀沿着他的背脊的边缘挪动着。
“我只是害怕犯同样的错误。我这辈子已经心碎过太多次了。”
你拥有的想法比你想要分享的更多。你曾想和伊利亚有一个未来,你曾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比如你们第一个一起度过的圣诞节,一起装饰公寓。几年后,你是如何胡乱翻阅商店的目录为一个什么都不需要(nothing)的人寻找可以买的东西(something)——那一年你们俩都收到了非常糟糕的礼物,但你们一笑置之,反而一起度过了一段不受干扰的美好时光。
你无法再和别人建立这样的回忆了,只能任由让它们被夜晚的噩梦所侵蚀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警官。”温柔的旋律又重新出现在了康纳的声音中:“你似乎是那种能从过去中吸取教训的人。”
“等她不再挨枪子儿的时候再这么说吧。”
“闭嘴吧,副队长。“你怒喝道。
“你见过这个人了吗?”汉克朝康纳扬起下巴。
“不……”他是一个糟糕到可怕的说谎者:“但是……”他停顿了一下,面容从你的视野中消失了:“他听起来像是一个“很合适的人”。
你脸红了:“是的…是的,他是。”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康纳在他的座位上转过身来,从他的肩膀上看着你。
看到他平静下来重归稳定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就像暴风雨中安全的港湾——寒冷中一束温暖的灯。
“卡姆斯基说,最初发现你的文件的仿生人偏离了它的任务,但它本身还没有变得异常。”
交给他来改变话题吧。
“你认为这款仿生人存在某种制造缺陷吗?”
你皱起眉头:“不一定……我想可能只是……好奇而已。”
“当被赋予一项特定的任务时,仿生人不会感到‘好奇’。”
“你每天都在打破人们对仿生人的刻板印象,康纳。”你笑着说:“当你救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偏离了最初的任务’吗?”
“是的,就像很多人喜欢反复指出的那样。”他脸一沉,扑通一声转过身来,“然而我,并没有任何制造缺陷……”
“好吧,你已经有答案了。”汉克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得到‘答案’,副队长。如果我确实得到了,我就能解决这个异常仿生人的问题了。"
“康纳……”汉克嘲笑道:“你这个小鬼。”
你扬起脸颊笑了起来,直到你发现汉克正在后视镜里瞪着你。你的脖子因焦虑而退了回去。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听着,我不能跑去找福勒,告诉他我违反了各种各样的联邦法律,因为我把你带到了那个神经病的身边……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回到这个案子上。我们需要你的介入,因为你似乎对异常行为有特殊的理解。”
你嗅了嗅,揉了揉你的鼻子,把夹克裹得更紧了,打着哈欠说道:“谢谢,副队长……我很感激。”
“还有一个问题。”
他换上了那套"老爸的声音",就好像你马上要被训斥了一样。为了什么,你不能确定。你猜他现在已经有清单了。
“什么?”
“我他妈对你们两个来说是不是就是个白痴?”
你跳了起来,心虚的眼神和康纳的撞在了一起。汽车停了下来,等待着一盏红灯。
“再说一遍?”你问道,但你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康纳消失了一个晚上,呆在你的公寓。无论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他咬着脸颊的内侧:”听着,我他妈一点儿也不在乎(I don't give a fuck)。如果这能让他远离麻烦,让你不做蠢事,那就随你们去。”
当交通灯变成绿灯时,他按下了转弯信号灯。
“但是不要再放什么烟雾弹和乱七八糟的掩饰了。Got it?”
康纳似乎和你一样困惑和震惊。
“Got it.” 你咕哝道。
“很好。”汉克伸手去打开他的收音机:“现在,这次心理治疗结束了。”
他把音乐调得更响了。
虽然你的通讯系统被切断了,但你很高兴知道还有人在你身边,那些关心你,希望你快乐的人——那些看到的世界是暗淡而单调但紧紧的抓着那副调色板,等待你试图为他们描绘出美丽的世界的人;在你的艺术子程序走弯路时,让你的手保持稳定的人。
在修复指令路径时寻求帮助并不是件坏事……自我修改代码总有办法让事情变得困难。它们不能通过简单的重新启动来修复,必须得到彻底的诊断和仔细的重新调整。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为了防止进一步的损坏和为新的安装让路,硬盘驱动器必须被清除、备份和恢复到默认设置——系统重置。
毕竟,人类的思维与仿生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该死的,恢复之路确实很痛。